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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凯菲】哈弗茨第30次按下了“保持不变”的按钮，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选择

1.

哈弗茨一觉醒来，躺在自己德国的家中。

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到房间里，让哈弗茨更加确信这不是雾蒙蒙的伦敦。

做梦了？

哈弗茨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没有胡子。

床头柜上电子日历上的时间竟然是2022年12月10日。

哈弗茨摸着自己的皮肤，身上的被子，脑后的枕头，一切触感那么真实，不像假的，不像梦。

可能穿越了。

哈弗茨记得昨晚喝醉睡着之前的一切事情。队友们一起去机场送别菲利克斯，菲利克斯抱了每个人，除了哈弗茨。只是最后一刻，菲利克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机场的大厅。

哈弗茨没有和队友们一起去吃饭，而是自己回了家。没有做饭时笑着挂在他身上的菲利克斯，没有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菲利克斯，没有拿着ipad让他读单词的菲利克斯，家里变的又空又冷，像半年前那样。

这半年太像一场梦了，不管是球队的成绩，还是和菲利克斯的种种，都让哈弗茨有一种不真实感。

他三年前在ins上关注的菲利克斯降临球队，并且逐渐走进他的生活，很快占据了难以挪动的位置。

菲利克斯会穿过人群来拥抱他，会在他难过时做鬼脸逗他笑，会牵着他的手一起退场。他体会着球场上失利的痛苦，同时也享受着球场下菲利克斯的安抚。

然后他要走了，不管什么原因，他真的走了，剩下哈弗茨一个人。

 

2.

敲门声打断了哈弗茨的回忆，他开始思考现在让他摸不着头脑的状况。没有想太多，他只想知道不管是梦还是穿越，后续发展会怎样。

他发现这个哈弗茨的一切举止言行都不受自己的控制，自己更像是被困在哈弗茨壳子里的旁观者，而且好像处于一种离这具身体很近的上帝视角。

于是，哈弗茨被这个世界的时间推着往前走，一切都和那半年一模一样，不管是球队的发展，还是他和菲利克斯的发展。

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是产生了某种感应，从带着陌生的熟悉感各自社交，到场上场下黏在一起，不过用了短短一个月。

然后便是二人球场失意，但感情迅速升温。

再快进到赛季结束，球队成绩不尽人意，菲利克斯合约到期不再续约返回西班牙。

球队队员共同送别菲利克斯，哈弗茨喝醉，再次陷入沉睡。

 

 

 

3.

这次哈弗茨做了个梦。梦里他坐在一个四面白墙没有玻璃的房间，一个不带感情的声音问他：“凯·哈弗茨，你面前有两个按钮，红色的是‘保持不变’，绿色的是‘做出改变’，请做出选择。”

哈弗茨很是不解，问道：“什么保持不变？什么做出改变？”

那个声音回答：“你想的是什么，就是什么不变或改变，取决于你。”

哈弗茨也不清楚自己想的是什么，在倒计时的提示中匆忙选择了红色。

他醒了，而且又回到了德国的家中，日历上仍旧是2022年12月10日。

接下来会发生什么？

仿佛电视剧的回放，一切还是那样，不管是球队还是菲利克斯。

又是陷入沉睡，又是做出选择，哈弗茨经历了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……

说实话，他烦了，他好像陷入了一种无休止的轮回，一遍遍亲身体验着相同的剧情。但毕竟这个哈弗茨的壳子里是看了多遍电视剧回放的自己，这一次次的轮回，不断加重哈弗茨面对球队成绩的挫败感。可也同样，加重着他对菲利克斯的依赖、眷恋，重复的场景，重复的拥抱，重复的牵手，重复的对视，他珍惜每一次和菲利克斯的互动，甚至产生一种让时间静止在他们相处的那一刻的想法。

 

 

 

4.

再次做出选择之前，哈弗茨犹豫了。红色不变，绿色改变。如果想让球队赛季成绩发生变化，会不会一切都会改变？那如果菲利克斯不再出现了怎么办？哈弗茨读的书不多，但知道蝴蝶效应，他不敢做出尝试，不敢冒这个险。

他再次按下了红色按钮。

醒了以后，他想，既然思想是现在的哈弗茨，也就是自己，为什么不能在菲利克斯到来之后，通过自己去做一些对球队的改变呢？

于是他先遵循着原先的剧情，等到菲利克斯到来，他开始尝试与队友、教练沟通，想让球队避免出现即将到来的问题。

但他失败了，他的身体、他的嘴和他的脑子根本不在一个频道，不管他多么用力地想说出脑中的想法，说出来仍旧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“台词”。

哈弗茨懂了，只要选择了不变，历史就会无限往复，自己根本无能为力。

这是否意味着，想让球队胜利，让最终成绩令人满意，下一次就必须按下绿色按钮？

那菲利克斯怎么办？自己不能没有菲利克斯，不能拿他冒一点险。

可是球队呢？哈弗茨很痛苦。

在接下来的选择中，他坚定地一次又一次选择红色。同时，他对球队的愧疚感直线上升。

 

 

5.

在矛盾与痛苦中挣扎的哈弗茨，迎来了他第三十次选择。

第一次选择时的那个声音出现了：“凯·哈弗茨，你面前有两个按钮，红色的是‘保持不变’，绿色的是‘做出改变’，请做出选择。”

哈弗茨想，他这么久没出现，这次出现了，证明这个选择一定无比重要。他期待自己做出另一个选择吗？

他在内心对自己笑了，我不能错过菲利克斯。

他仍旧按下了红色按钮。

这次醒来，哈弗茨觉得似乎有些不同，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
菲利克斯没有来到切尔西。

但这整整半年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菲利克斯。进球时想菲利克斯的鬼脸，失球时想菲利克斯的拥抱；在比赛时想菲利克斯跑动的身影，在家时想菲利克斯调皮的笑容。

这半年，他的身体上场踢球，结果仍是令人不满。切尔西的成绩浮浮沉沉，最终结果还是那样。

哈弗茨开始自责，难道自己的思想影响了身体的状态，仍旧不能帮助球队更进一步？

他不仅没能帮球队拿到满意的成绩，更失去了他的菲利克斯。

哈弗茨难过地流下泪水。

泪水？

哈弗茨看着自己的身体。这面无表情地身体正在捧着一杯牛奶看体育新闻。

自己的思想根本不会撼动这具身体半分半毫！哈弗茨突然醒悟。

责任不只在于他。

他没有做错选择，选择绿色按钮，帮不了球队改变结果。

他好像也明白了，菲利克斯那临别时重重的一眼，是一种埋怨。他对于联赛的结果感到自责，过于难过，以至于把对菲利克斯的感情深藏在自己的失败之后，对他的离开毫无表示，甚至觉得离开也是好事。他不该那么对菲利克斯。

他睡着了，一夜无梦。

再次醒来是在伦敦的家中，手机的日历显示今天是5月31日。

他点开菲利克斯刚发的ins，一张阳光很好的单人侧影照片。

哈弗茨对着屏幕展开了笑容，他评论道：“Good weather”。